【黑花】病

*圣诞节小甜饼,黑瞎子生病设定

*OOC预警!

“37.9℃,快退烧了。”解雨臣从窗户边走回来顺手将窗帘拉严实,从桌边取了酒精棉球给温度计消毒,还不忘腾出手来给黑瞎子额头上的冷毛巾翻个面儿,“感觉如何?头昏吗?”

“还成,话说咱这毛巾能不敷了不?老仰着睡脑袋都要睡扁了。”黑瞎子埋在层层被褥下的身子艰难的挪动了一下,他总觉得自己这会儿稍稍动个脖子就能听见颈椎摩擦发出“嘎吱”声来。

解雨臣“恩”了一声,利索的收拾好温度计转身拍了拍被子上黑瞎子腰侧的位置:“起来吧,你也该起来走两圈了。”

黑瞎子这病,来的挺是时候,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正是因为这日子他才好巧不巧生了病。

这几天正巧碰上圣诞节,虽说对于过节两人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借着节日采购些物资再打扮下屋子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趁着周末有空两人开车去超市血拼了一阵,回来又忙活了老半天装饰好房屋,圣诞节当天的日程都排好了,上午睡懒觉中午海鲜火锅下午逛街看电影晚上西餐厅烛光晚餐外加海景房别墅的二人空间。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切都在第二天清晨黑瞎子高烧将怀中的解雨臣热醒后被迫改为居家照顾病号一日游。

解雨臣连被子带人把黑瞎子扶起,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侧的一个角,用身子挡住风口就着这个姿势替黑瞎子一件件套衣服。卧室里为了空气流通并没有开空调,解雨臣甚至将窗户拉开了一小半,虽说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但是室外接近零度的寒风吹入屋内还是冻的人一哆嗦。

而解雨臣宁可用被子将黑瞎子裹起来也不肯关上窗户开空调的原因也很简单,黑瞎子可不是因为什么普通的流感而引发的高烧,他的病因说出来甚至有些让人难以想象。

黑瞎子得了水痘。

水痘这玩意通常是小孩子才会生的病,长几个水泡发个低烧养伤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而且生过一次就不会再生第二次。但是若是成年染上水痘就要麻烦些,有时候连带引起高烧不退,甚至会伤及免疫系统,那可真是一只蚂蚁杀死一头大象了。

黑瞎子会染上水痘的的确确是出乎解雨臣意料的,怎么说也是一百多岁的“老人”了,不知怎么的就患上了这种十岁以内小孩子的常见病。解雨臣一方面觉得有些好笑,另一方面也更加担心些,生怕一个不注意哪方面没照顾好让“老人家”的病情加重。黑瞎子高烧开始他就卡着时间量体温喂药换毛巾,精确到以秒为单位。每隔一阵还要检查一下被角,生怕黑瞎子在睡梦中一个乱动或是翻身把被子挣开了又受着寒风。

卧室里没有开灯,厚厚的窗帘遮挡住室外的阳光,在这种昏暗的环境里黑瞎子不需要戴上墨镜。他半眯着眼任由解雨臣替自己整理毛衣领子,先前的持续高烧和过多的睡眠搅的他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调整了好一会好一会才勉强把视线聚焦在解雨臣头顶上。

相比之下解雨臣在这种昏暗的环境里视物就要差的多。他又朝黑瞎子靠近了些,鼻息喷吐到黑瞎子的脖颈上有些麻酥酥的。

鬼使神差的,黑瞎子舔了舔嘴唇,脑袋里冒出一个念头来:“听说发烧的时候口腔温度高,接吻的感觉会很微妙。”

他身前的解雨臣动作停顿了片刻,接着又熟练的替他披上外套后退一步,黑瞎子看见黑暗中解雨臣的眼眸半眯着,隐约透出几丝笑意来。

“看来你精神不错,”解雨臣抱着双臂打量着被裹成春卷靠在床头的黑瞎子,“要试试看吗?”

解雨臣小时候得过水痘,所以倒也不担心被黑瞎子传染。他轻哼一声向前迈出一步弯下腰来,左腿膝盖压在床侧支撑住身子,右手拉过黑瞎子的衣领就吻了上去。

缠绵但是并不激烈的吻,解雨臣的舌尖所及皆是高温。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轻柔的触碰,仅仅是在感知彼此的存在和传达爱意,纯粹的亲吻与欲望无关。大约是过久的睡眠和高烧抽干了力气,又或者是担心传染,黑瞎子很快就松开解雨臣的口舌,有些恋恋不舍的咋着嘴回味刚才的亲吻。

“感觉如何?”解雨臣直起身来继续“伺候”床上的人穿衣,在斗里能以一打十的人这会儿温顺的如同邻家的大狗,叫他伸手绝对不抬腿。病痛的折磨只能算因素之一,最主要的恐怕还是面前的人能带给他安心。

“自己戴上,我要拉窗帘了。”解雨臣把床头柜上的墨镜往黑瞎子手里一塞,转身朝着窗户的位置走去准备开窗通风。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他头也没回的嘱咐到,“先去洗漱,退烧贴在洗手池边上等会洗完脸别忘了贴。你的饭在锅里温着我等下给你盛。”

黑瞎子走出卧室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他有些头重脚轻的挪到卫生间洗漱完毕,按照解雨臣的嘱咐贴好退烧贴后才慢吞吞的朝着客厅的位置走,进了客厅一眼就看见饭桌上冒着热气的白米粥和几碟酱菜,解雨臣甩着手上的水珠拿着筷子正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顺着地板爬到他的脚下,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稍微吃一点,你都睡了大半天了。”解雨臣把筷子往黑瞎子手里一塞,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对方因为高烧有些发红的脸,“我去给卧室消个毒。”

白米粥用小火炖了很久,米粒全都开花了,汤水浓稠的要粘连在一起,也不知解雨臣是怎么一边看着床上的人一边守着炉子焖粥的。搭配的小菜全都是自家做的,端午腌制的咸鸭蛋对半切开,蛋黄流油滴落在白瓷盘上缀开一朵金色的小花。深秋新腌的青萝卜还没有入味,与其说是萝卜干倒不如说是盐水萝卜,表面带着些淡淡的咸味里层却是清脆爽口的。还有解雨臣前一阵学着吴邪做的辣白菜,青白的菜叶上裹着一层橙红色的酸辣酱,一口下去酸辣爽口又开胃。

黑瞎子这会儿的的确确是觉着有些饿了,就着酱菜喝了一整碗白粥下去。那头解雨臣收拾好卧室回来又给他添上些,怕人吃多了回头躺着不消化只添了小半碗,回来时顺势坐在黑瞎子对面右手支着下巴欣赏对方用餐。

吃过午饭活动一会解雨臣又端了一堆的瓶瓶罐罐监督黑瞎子吃药。眼瞅着黑瞎子皱着眉头咽下最后一口口服液,解雨臣手腕一翻不知打哪儿摸出一颗蜜枣来:“喏,甜的。”

这倒真像是在哄小孩了。黑瞎子有些哭笑不得的接过蜜枣在手上把玩:“虽然是小孩子得的病,但你也不能真把我当小孩子养吧?话说这蜜枣,还是上次你生病那会我给买的吧?”解雨臣的表情倒是很坦然:“上次没吃完还剩一半,现在刚好物尽其用。”

那颗蜜枣黑瞎子到底还是给吃完了。他抱着抱枕靠着沙发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电视剧里恶毒婆婆和新进门媳妇的战争,身旁解雨臣耐心的整理着手头的账本。昨日里买的圣诞树这会儿还堆在客厅的角落里,上面的装饰灯早就挂好了,不过恐怕暂时是用不上了。

不过用不上的还有好多,比如说错过的海鲜火锅和烛光晚餐。黑瞎子满脑子跑马,跑着跑着意识也有些模糊了。一旁解雨臣听着动静不对,一伸手把他给拍醒了:“别在这儿睡,回床上去。”

“恩……不睡了,再睡下去骨头都酥了。”黑瞎子晃了晃脑袋努力驱赶睡意,那头解雨臣已经扔了账本伸手来扶他:“你的药里有助眠成分,何况现在烧还没退,困了就去睡吧,卧室通风也差不多了。”

卧室里的空气的确比先前好了不少,黑瞎子再一次被塞进被窝裹得严严实实,脑袋陷进羽绒枕里,额头上敷上了冷毛巾,只露出鼻子和眼睛。

大约是起的太早加上忙活了大半天照顾病号,解雨臣这会儿神色也有些疲惫,替黑瞎子掖被角的空挡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黑瞎子见状艰难的在被窝里挪动了一下位置:“一起睡不?”

解雨臣原先是想拒绝的,但瞥见病床上的人明显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那就眯一会,我睡夹层。”他脱了外套和外裤扔在床边,掀开最外层的薄被在黑瞎子右侧的空位躺下。

“恩……咱打个商量,把毛巾换成退烧贴成不?再这样仰着睡脑袋要扁了。”黑瞎子稍稍侧头额头上的毛巾就直往下坠,他努力的斜着眼睛用余光去够解雨臣的脸,忽然觉得脑袋被人用手掌托了起来,接着脖子下面被人塞进一个算不让太软的东西。

“这样行了吧?”解雨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左胳膊让黑瞎子睡得更舒服些。枕着黑瞎子的胳膊睡觉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被枕着胳膊睡觉他还是第一次。

“行了睡吧,不舒服喊我。”解雨臣侧着身,右手隔着被子拍了拍黑瞎子的腹部。这个姿势黑瞎子的一举一动解雨臣都能察觉,倒也不怕睡熟了耽误着照顾病号。

卧室里关了灯,屋外的光线被厚厚的窗帘阻挡住,睡意随着黑暗在房间里一点点弥漫开。黑瞎子的意识渐渐模糊,又一次坠入睡梦中。在完全熟睡前他隐约觉得有人支起身来蜻蜓点水一般在他嘴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午安,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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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考研,咕咕咕咕咕‖闻绝,12M,瓶邪,黑花,瓶花,新快,迪云,鬼白‖冷CP小王子‖日常傻白甜,偶尔飙车,尽量不虐‖新浪微博@陌是泥巴家的猫